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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第 21 章(1/2)

沈漆灯看着唐峭,伤口略微刺痛,那种温热的痒意似乎仍然残留在他的脸颊上,挥之不去。

这的确是一种……奇怪的感觉。

沈漆灯依然垂着眼睫,他抬起手,像是有些困惑似的,轻轻碰了下那道伤口。

唐峭见状,故作惊讶道:“抱歉,是我太用力了吗?”

沈漆灯没有回答。

唐峭继续道:“但你的伤口太浅了,不用力一点的话,是挤不出血的……”

话未说完,沈漆灯突然抬眸。唐峭以为他又要像之前那样反讽自己,谁料沈漆灯陡然凑近,唐峭一惊,立即偏头躲开——

她的脖颈一痛。

唐峭下意识低低吸气,手指握紧如晦,正要拔刀出鞘,耳边忽闻一声低语。

“吓到你了?”

沈漆灯慢慢后退,举起拇指,指腹上一抹鲜血,在火光的映照下深红糜艳。

唐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发现那里也多了一条细长的口子。

她脸色有些阴沉:“你偷袭我?”

“不是偷袭。”沈漆灯对她笑了一下,“是取血。”

这个狡猾的家伙。

唐峭慢慢放下手,语气恢复平静:“原来是取血。刚才那架势,我还以为你要毁约呢。”

沈漆灯:“你很希望我毁约?”

“我当然不希望了。”唐峭摇了摇头,“毕竟毁约了就会死,难道你想死吗?”

她语气平和,却在说到“死”这个字的时候略微加重了语气。

这显然是一个不需要考虑的问题。

然而沈漆灯却偏了偏头,脸上露出认真思考的表情。

“我倒是无所谓……”他说,“但我们的比试还没开始,所以我暂时还不能死。”

唐峭闻言,忍不住看他一眼:“在你眼里,这场比试有这么重要?”

沈漆灯眸光闪烁:“只是觉得有趣罢了。”

熟悉的回答。

唐峭产生了一丝微妙的、怀念的感觉。

但也只是一丝而已。

她收回视线,动了动那根沾血的手指:“那我们就开始吧?”

沈漆灯扬起嘴角:“好。”

二人伸出沾有血迹的食指,指尖向上,指腹相对,而后同时低声念咒。

灵力渐渐浮现出来,如同水纹在他们的指尖凝聚、汇合、交融。伴随着誓言的结束,灵力忽然放出刺目的亮光,一瞬间门,二人同时感受到了一股特殊的力量进入体内,亮光消失,那股力量也如石沉大海般不见了。

唐峭睁开眼睛,看了看自己的手指。

血液已经消失了,指腹变得干干净净,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。

“这样就算生效了?”唐峭明知故问。

沈漆灯点点头,意有所指:“现在你敢吃我带的东西了吗?”

唐峭:“……”

她听出了嘲讽的味道。

她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不吃,谢谢。”

沈漆灯随意地耸了耸肩。

就在这时,山洞里突然响起一个虚弱的声音。

“我吃……”

二人对视一眼,同时向后看去。

原本躺在地上的胡朔不知何时醒了过来,这个灰头土脸的青年正费力地伸直胳膊,眼神涣散,发出颤抖的请求——

“小友,给我一口吃的吧,我快不行了……”

这是什么情况?!怎么看起来不像是被mí • yào迷昏了,反而像是饿了几天几夜一样?

唐峭下意识看向沈漆灯,沈漆灯见状,从火堆里拿起一根烧得通红的木柴,挑眉道:“他可以吃这个。”

唐峭:“……”

“噫!”不等唐峭开口,胡朔瞬间门从地上弹起来,一双眼睛瞪得老大,看起来比谁都有精神,“不吃了不吃了!我饱了!真的,我一点都不饿!”

唐峭一言难尽地看着他:“……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?”

“啊?”胡朔一脸懵逼,似乎不明白唐峭在说什么,“小友,你什么意思?”

唐峭见他这般迷糊,不由又看向沈漆灯。

沈漆灯摊开双手,懒懒道:“那是他自己的mí • yào,跟我没关系。”

“什么mí • yào……”胡朔看着二人,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,突然眉头一皱,反应过来,“对了,我是被我自己的mí • yào射中了!”

还好,看来脑子还没坏。

唐峭点点头:“你还记得是谁下的手吗?”

“这……”胡朔目光游移,刚一落到沈漆灯的身上,立即又缩了回去。

“这不重要,这不重要。”他连连摆手,小心翼翼地往唐峭身侧挪了挪。

沈漆灯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,随手将取出的木柴扔回火堆里。

火堆顿时发出“噼啪”一声炸响,吓得胡朔微微一抖。

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和这个黑衣少年待在一起了,否则迟早会被折腾死。

“那个,小友啊。”胡朔试探着开口,“这里是何处?”

唐峭指了指洞外的雨帘:“看到外面在下雨了吗?”

胡朔连连点头:“看到了。”

“那雨有毒。”唐峭道,“因为不确定毒性如何,所以我们打算暂时在这个山洞里躲雨,等雨停了再出去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胡朔顿悟,目光却忍不住在两人之间门打转。

之前在悬崖边上还打得不可开交呢,一转眼又一起躲雨了……这到底是什么关系啊?

他内心疑惑,却不敢说出来,且心里还记挂着秘宝,于是抬手摸了摸脸,道:“那小友,我们之前说好的……”

“哦,那个啊。”唐峭用余光瞥了沈漆灯一眼,语气很是自然,“我实话跟你说了吧,其实我在下面只找到一样东西。”

“什么?”胡朔连忙追问。

唐峭:“刀。”

她并没有避讳沈漆灯,因为她知道沈漆灯不用刀,而且他已经说了没兴趣,自然不会再做出夺抢的行为。

“刀?”胡朔重复了一遍,眉头拧成一团,“只有一把刀?没有其他东西了?”

“没有。”唐峭摇摇头,“还有那个头发像水草一样的人,不过他是从另一个地方冒出来的,跟秘宝没关系。”

胡朔眉头紧锁: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
唐峭见他这般模样,不由心中起疑。

他似乎知道悬崖下面有什么——或者说,他以为悬崖下面应该有什么,但结果并未达到他的预期。

唐峭微微沉吟,突然问道:“胡朔,你是哪个门派的?”

胡朔一愣,不太熟练地说出一个名字:“青山派。”

沈漆灯慢悠悠出声:“没有这个门派。”

胡朔:“我们门派比较小,你们没听说过也是正常的……”

沈漆灯打断他:“需要我把你扔出去吗?”

胡朔:“……”

他瑟缩了一下,看了看外面的雨势,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。

“好吧……”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块玉牌,递到二人面前,“其实我是疏雨楼的。”

唐峭:“疏雨楼?”

这又是什么门派?她上辈子从未听过。

“我们是一个情报组织,偶尔也做shā • rén的买卖。”胡朔挠了挠头,“但我干不来shā • rén的活,平时也就是寻寻宝,在楼里打打下手而已。”

唐峭闻言,抬眸看向沈漆灯,却见他神色平静,显然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组织的名字。

她重新将目光放回胡朔身上:“这么说,你不是自己来寻宝的?”

胡朔摇头:“我是受人委托。委托人希望能派一个擅长寻宝、且尽量低调的人完成这单生意,所以楼里才会安排我来这个秘境。”

“尽量低调……”唐峭眼神狐疑,“是尽量普通吧?”

“低调普通的还不一样嘛,反正只要不引人瞩目就行了。”胡朔摆摆手,一副“这不是重点”的样子。

唐峭抵着下巴,思索道:“那你说的那个委托人,他想让你找的东西是什么?”

首先可以排除九御刀。

从胡朔的反应来看,他对九御并不感兴趣,显然另有目标。

胡朔略微停顿,露出为难的神色:“这个是机密,我不好说啊……”

火堆里突然响起一声炸裂的爆响。

胡朔吓得一哆嗦,扭头看去,发现沈漆灯又拿起了一根木柴。少年神态疏懒,单手托腮,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用这根木柴戳着火堆,火光摇曳,映得他眉眼明灭,邪气十足。

胡朔立即尬笑:“其实也不是机密,大家都是朋友,又有什么不好说的呢!”

唐峭好整以暇地看着他:“那你现在可以说了吗?”

“说,必须说。”胡朔抹了把并不存在的虚汗,“其实这位委托人对所谓的秘宝并不感兴趣,他真正想要的其实是一张方子。”

“方子?”唐峭道,“什么方子?”

胡朔:“你听说过人皇吗?”

唐峭坦言道:“听说过,但了解得不多。”

据说千年以前,凡间门分为七个大国,常年征战不断,民不聊生,最后大周国主平定战乱、统一七国,被后人尊称“人皇”。

这个秘境之所以会吸引诸多修士前来探索,也是因为和人皇扯上了关系。传说人皇当年也是一名修道者,作为唯一一个当过皇帝的修士,他的一生波澜壮阔,精彩纷呈,在他死后,世人依然对他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猜测与幻想。

“好,那你听我讲。”胡朔继续道,“传说人皇在世时,一直追求长生,所以他遍寻神医,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,终于研制出了长生不老药。”

说至此处,唐峭忽然听到一声极轻的嗤笑。她微微侧眸,瞥见沈漆灯眼尾朝下,嘴角上挑,一脸的讥讽毫不掩饰。

唐峭平心静气:“你又笑什么?”

“没什么。”沈漆灯抬起脸,对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,“只是觉得这个笑话很好笑而已。你不觉得吗?”

幼稚。

唐峭收回视线,示意胡朔继续说下去。

“总之,传说毕竟是传说,但我的委托人似乎当真了。”胡朔无奈道,“他认为人皇很可能将不老药的方子留在了这个秘境里,所以才委托疏雨楼,让我们帮他找出药方。”

唐峭奇怪道:“他不能自己来吗?”

胡朔:“可能是来不了吧?”

沈漆灯漫不经心地插话:“也可能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这么蠢。”

“具体原因我就不清楚了……”胡朔摸了摸鼻子,“反正我知道的只有这些,委托是楼里直接派给我的,我连委托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。”

“怪不得感觉你不是很积极的样子。”唐峭上下打量他。

胡朔不好意思地说:“我就一拿钱办事的,没必要把命都搭上,你说是不?”

唐峭很能理解他的心情。毕竟她上辈子也是给系统打工,要不是无路可退,她又怎么可能那么卖命。

“那现在没找到药方,你怎么办?”

“唉……”胡朔长叹一声,“小友,你真的没有找到其他东西吗?就算没有药方,那药丸呢?或者什么字画啊都行……”

看得出来他是病急乱投医了。

唐峭想了想,从储物袋里拿出几棵草,交给胡朔:“你说的那些都没有,但你可以把这个带回去。”

胡朔把草举过头顶,认真端详:“这是什么?”

唐峭:“草。”

胡朔:“……”

“小友,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糊弄我?!”胡朔快崩溃了。

唐峭蹙眉:“这可不是普通的草,这是扶稷变成的草,你不想要,我还舍不得给呢。”

“谁?扶稷?”胡朔反应了一下,“他不是人皇身边的镇国将军吗?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

唐峭理所当然地回答:“因为这个秘境的主人就是他啊。”

胡朔:“——哈?!”

他震惊地抓住头发,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:“这里居然是扶稷留下的秘境,那我到现在都在忙活什么,我的灵石,我的十香散,我的休息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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